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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关注丨2024时代楷模——当代艺术家王爱宗专题报道
发布时间:2024-05-20 18:56:38   来源:网络

周桃华華龍軒画馆制监

 

 

王爱宗(忠), 1963年出生于吉林省辉南,1987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获学士学位,先后师从于周昔非先生、张仃先生、孙天牧先生、龙瑞先生、孙伯翔先生等,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,中国国家画院龙瑞艺术工作室首届精英班。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天津市中国画学会副秘书长,天津美术家协会理事,文化部青联委员,天津市艺术系列高级职称评审委员会专家库入选专家,国家艺术基金项目评审专家库入选专家,天津市文化和旅游局艺术指导委员会委员。曾任吉林艺术学院教授。现为天津画院教授,李可染画院研究员, 南开大学文学院东方艺术系特聘教授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雄强深秀
——读王爱宗山水画杨惠东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長博士

就对待绘画的态度而言,画家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,一种是举重若轻,游戏翰墨,以之为乐而不以之为意,往往出手不凡而匠心独运,远者如米芾、董文敏,近者如唐云、刘海栗;另一种则是如临大敌,如见大宾,若狮子博象,以全力为之,远者如范宽、仇英,近者如李可染、徐悲鸿。之所以有如此区别,既关乎家庭出身、人生阅历与教育背景,也关乎性情、爱好和个人追求。很显然,王爱宗的态度更接近于后者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爱宗出生于吉林,居于北方,学于北方,是地道的北方人,其山水画朴茂深厚,骨力内敛,也是典型的北方山水气象。曹丕《典论·论文》谓:“文以气为主,气之清浊有体,不可力强而致。”绘画亦然,多种因素影响了一位画家作品的整体气息,而且这种影响几乎是与生俱来,根深蒂固。自幼年时起,东北的高天厚土,白山黑水,长松密林,对其精神气质的潜移默化显而易见,自然而然地,这种沉稳持重与坚忍不拔就鲜明地体现在他的绘画作品中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不同于当下的写生时风,爱宗的山水画更多的是写其胸中意象。清末民初以来,作为中国画振衰去弊的不二法门,对景写生大行其道,于今尤烈。不可否认写生在中国画现代化过程产生的巨大推动作用,但时至今日,西式写生的亦步亦趋往往导致中国画笔墨精神、写意精神的削弱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。爱宗则不然,他并不拘泥于特定地理地貌的如实描绘,更多地关注笔墨自身的审美价值,关注意境的营造,注重表现传统人文精神中生发而来的“胸中丘壑”。从其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,即便是真正的写生作品,他也并不以客观表现为能事,而是更多地持以“游观”的态度,从而赋予其笔墨更大的自由度和更高的表现力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师古人是所有中国画家的必由之路,中国画是一种程式化极强的艺术形式,舍弃传统则一切无从谈起。历代诸家中,王爱宗最为心仪者为黄宾虹,自上世纪末至今,对山水画影响最为显著者即为黄宾虹,一时之间几乎无人不宗黄。但爱宗学黄并没有停留在黄的笔墨、图式等表相,而是深入探究其精神内核,通过黄上溯以往各个时代,追寻其深厚华滋的由来所自。黄宾虹认为:“北宋画多浓墨,如行夜山,以沉着深厚为宗,不事纤巧,自成大家。”北宋山水健笔如力挽万牛,浓墨如黝黑碑拓,与其沉酣深厚的视知觉心理十分合拍,正如其论画诗所云:“宋画多晦冥,荆关粲一灯,夜行山尽处,开朗最高层。”受其影响,爱宗师古人、师传统,于北宋山水著力尤多,其山水画中的厚重苍茫、乱头粗服,以及在满纸幽密深邃间的穿插留白,虚实相生,大多皆来自于此。作画如是,书法亦然,爱宗的书法也力追雄强峻厚、高古奇逸的北碑一路,与其绘画相辅相成,这种追求深刻地体现在其沉静内敛、谨严朴茂的笔墨之中。爱宗笔下多北方山水,崇山峻岭,绝壁长松,石质坚凝,风骨峭拔,致力营造雄壮开阔的宏大气象,那么,这种宏大气象,自然需要扎实沉厚的笔墨和坚实内在结构的有力支撑。爱宗很好地处理了结构和用笔的关系,多方折用笔,岩体亦多方正,层层递进,结构整饬,气象森严,即便盈尺小品,亦不失敦厚严正,无苟且涣散之笔,所谓画如其人,正是如此。与此同时,他十分注重笔墨的虚实相生和刚柔并济,对于画面节奏,他有很好的把握,他深得黄宾虹“虚静致远”之三昧,于笔酣墨饱、兴会淋漓间求空灵静穆之致,显示出对笔墨精神的深入理解和对笔墨技巧的高度把握。

 

 



 

 

 

山水画自五代北宋成熟之始即有“南”与“北”的分野,一般而言,北方山水多壮美,以“气”胜;南方山水多优美,以“韵”胜,爱宗的山水画中,对北派雄强壮阔的追求固然是其主体,但江南山水的水墨氤氲、平淡天真对他也多有浸润,如此使得其山水画于崇山峻岭、高天厚土之间流动着一股清新雅逸之气,“南”与“北”二者得到很好的结合,这个特点在其写生小品中体现得尤为明显,爱宗很好地打通了所谓“南”与“北”的界限,可谓左右逢源,雄强与深秀兼具,虽则技法笔墨或有不同,气象则一也。

 

 

诚如爱宗兄自己的感喟:“人生艺术可贵之处在于不停的‘修持’自己。”他是一位把绘画看得很严肃、很沉重的画家,绘画是他的使命,是他的事业。在他的绘画道路上,他一直在深入的思考、不懈的实践,也取得了不凡的成就。人生如白驹过隙,不知不觉间爱宗竟已渐近花甲之年,对于常人而言,这或许意味着事业的中止,但对于大多数中国画家而言,特别是对于爱宗兄而言,这很显然是一个新阶段的起点。